第六百八十五章 没有如果，只有遗憾

　　自来也的安排不可谓不精妙，当然，起到最大作用的还是云隐传来的情报。
　　不然就算他想做这种针对性的布置，仓促之间也难以做到。
　　此时除了不知道躲在哪里的地狱道以外，其余几人都落入了谋算之中。
　　就连擅长近身战，一拍脑袋就能读取记忆抽取灵魂的人间道也被卡卡西带人不停的远程轰炸，给打的无法冒头。
　　佩恩六道真正最为强大的地方还是六位一体，相互之间弥补各自的弱点。
　　一旦被迫分开，棘手程度立刻就会下降好几个层次。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最强的佩恩天道。
　　砰的一声！
　　自来也直接撞破了墙壁，被佩恩天道给从火影大楼里给打飞了出来。
　　师徒想见，并没有任何的温情可言。
　　即便自来也尝试劝对方迷途知返，得到的也是截然不同的答案。
　　甚至于在佩恩口中得知的那些真相，让他哑口无言，心生愧疚。
　　“弥彦……不，还是叫你长门吧。我想知道弥彦被害的真相，你到底是从何得知的？莫不是被人给利用了？”自来也怎么想不到，‘失踪’的团藏居然是被长门所杀。
　　佩恩天道从打破的墙壁处跳了出来，一落地便听到了自来也的询问。
　　“自然是有人告知，而且团藏也已经承认了自己的恶行，事到如今，你还想包庇一个死人吗？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自来也老师。”
　　“我并不清楚当年这件事，也不知道幕后黑手究竟是谁，何谈包庇之说？但将这个所谓的‘真相’告知于你的人定然是别有用心！”
　　“别有用心？那人确实是别有用心，但却不是对我，而是对你们木叶。可笑你们还那么的信任他，真是有趣。我突然开始有些期待你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之后，会是怎样的反应了。”
　　自来也心中一沉，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却还是沉声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今日木叶注定要覆灭，告诉你又何妨。此人便是你们木叶最痛的伤疤，已经叛逃的五代目火影四宫青羽！”
　　此言一出，自来也瞬间瞪大了眼睛，一阵恍惚。
　　原来是这样……
　　当初他想不通的地方，还有那些至今解不开的怀疑，一下子都清楚了。
　　犹还记得他曾经当面问过对方，有关团藏一事。
　　却怎么也想不到，团藏的死竟然真的和对方有关，而且还是借晓之手，轻轻松松的就除掉了团藏！
　　难怪他找不出破绽来，谁又能想到木叶双子星之一的那个人居然会早早就与晓勾结在了一起。
　　而通过佩恩天道注视着自来也的长门则是心中一动，他发现这样的‘报复’，似乎更能够让自来也‘理解’他的痛苦。
　　“不对！那个时候的四宫青羽还是个年纪尚小的少年，先不说他是如何接触到你们的，你们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相信一个孩子？”
　　自来也发现了盲点，大声质询道。
　　为什么会相信？
　　当然是因为这份情报是‘斑’传过来的……
　　长门也是在青羽叛逃之后，才从‘斑’那里得知了许多的真相。
　　但眼下长门自然不会提到‘斑’的存在，而是操控着佩恩天道缓缓开口说道：“信任的基础可不是年纪，而是身份……”
　　“身份？”
　　自来也仔细咀嚼着这两个字，渐渐的眼神之中透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目光。
　　难道说……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四宫青羽本来就是晓的成员，代号……o！”
　　佩恩的话就如同一柄重锤直接将自来也砸的倒退了一步。
　　木叶的五代目火影居然是晓的人？
　　这怎么可能？！
　　在自来也无法相信的神色之中，佩恩天道继续开口道：“o，即为不存在。四宫青羽便是晓里面‘不存在’的最后一人。除我之外，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很明显，长门这是替‘斑’把这个B给提前装了！
　　不过效果却是好的出奇。
　　连翻的巨大冲击已经让自来也无法冷静下来了。
　　木叶的五代目火影居然是隐藏在村子里的间谍！
　　而且没有一个人发现，甚至是怀疑过这个人！
　　现在回想起来是多么的可怕！
　　若是没有发生叛逃那件事，那晓岂不是……
　　等等！
　　明明那个人已经都顺利的坐上了火影的位置，接下来只需要里应外合就可以彻底瓦解木叶，完成任何目的。
　　而且以那个人与鸣人的羁绊，随时都可以将九尾夺走。
　　那又为什么要放弃已经唾手可得的东西，转而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叛逃呢？
　　怎么想都没有任何道理啊！
　　如果没有叛逃一事的话，现在晓又何必这样麻烦，来势汹汹的袭击木叶，夺取九尾人柱力？
　　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自来也突然间想起了那一次从大名府出来后，青羽对他所说的那番话。
　　“你会知道原因的，但不是现在。”
　　“时间会证明一切，希望到时候你不会后悔今天所做的决定。”
　　以及那一句……
　　“我于黑暗之中盛放，亦如黎明中的花朵……”
　　自来也在心中喃喃自语着：“在黑暗中盛放……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那么黎明中的花朵是否是指你不愿再同流合污，所以才会做出叛逃那样的决定，以此来断绝自己的后路？”
　　不愿伤害，所以只能选择离开。
　　可想而知，这需要多么巨大的勇气！
　　自来也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复杂的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四宫青羽的叛逃，在你的计划之中吗？”
　　佩恩天道忽然沉默了，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自来也见状却是笑了，神情格外的轻松，仿佛已经从之前的连环打击下恢复了过来。
　　事情的真相，他已经大致明白了。
　　假如此刻青羽就站在他面前的话，他或许会承认自己有一些后悔，但却不完全是后悔将火影的位置交到青羽的手中。
　　而是后悔自己没能早一点发现青羽深深隐藏起来的压力与迷惘。
　　如果他能早一些回到木叶，多接触一下对方，是否最终的结果会完全不同？
　　自来也并不知道这个答案，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如果，只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