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宝贝儿 (1/2)
步步深陷 by 玉堂
2024-10-18 20:54
冯斯干撂下这句,面无表情拉开门,我喊住他,“所以你不放过。”
他背对我,系着西服扣,“我不放过。”
我凝视他背影,“假如林宗易死了,我一辈子都无法安生。”我?过去,“是我毁了他,害了他,他会?为我的心病,我忘不了。”
冯斯干停止动作。
我伸手拽他衣袖,“我只想从深渊里捞他一把,他豁出命,不惜割舍林恒也救我,我偿还他这份情意。”
“仅仅是偿还吗。”冯斯干身体被炽白的灯光笼罩,“没有其他私心吗。”
我手不禁松开,“你已经不信我,我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他侧过脸,余光瞥向我,“说不说是你的事,信不信是我的事。”
我坦白,“我动过心,也动过情。”
他冷笑,“你承认了。”
我情绪激动,“冯斯干,一个女人肯为你死,你不动情吗。孟绮云除了听话,又真正为你做过什么?你对她不是也百般愧疚,难分难舍吗。”
“她和林宗易一样吗。”冯斯干突然转身,“我没碰过她。你和他发生了,愧疚就变质了。”
我踉跄后退一步,“原来你一直最忌讳的还是这件事。你没有过女人,我除了你,却有过两个男人。”
他声音晦涩喑哑,“韩卿,我以为你能守住。我尽力解决所有麻烦,需要一年平息的,我不惜代价在半年之内平息,只为早一天接回你。我舍弃过华京,舍弃的那一刻,我没想过还能收复,商场风云变幻,错过的也许再没有机会了。你只看到林宗易拚命,你还记得我拚命吗?”
冯斯干眉眼间尽是寒意,“你在意他的死活,你捅了他一刀,又捅了我几刀。”
“我当时想要守住的!”我声嘶力竭,“你放任林宗易用婚姻捆住我,连冯冬也不得不留在他身边,你作为男人都有身不由己,你要求我吗?”
他胸膛急剧隆起,注视着我。
我深吸气,“后来没有了。”
冯斯干伫立在那,“在云城也没有吗。”
我竖起手指,“我发誓,只那一次。”
他静默许久,迈步离去,再未讲一个字。
林宗易是我和冯斯干之间的死结,除非我亲手搞死他,最起码也当个帮?,逼得他下场越惨,我越视而不见,让冯斯干心里憋着的那口气发泄,否则这根刺永远横亘着,永远平静不了。
我从仇蟒的手中死里逃生,是林宗易用血肉之躯和林恒的安危换取,我无论怎样也做不到再伤害他第?次。
冯斯干之后几天没露面,周六早晨何江接我出院,他仍旧没出现,我坐上车也不问,驶出一半路,倒是周浦忍不住了,“华京临时召开紧急会议,冯董脱不开身。”
我躺在后座,懒洋洋照镜子。
何江?奇,“您不生气吗?”
我扔了镜子,“我脸还肿着,哪有心思搭理他。”
他噗嗤笑,“您千万别再作妖了。”
我坐起,“我作妖吗?”
何江说,“我没遇到过比您更擅长折腾男人的女人了。”
我没?气,“那是你见识太少。”
何江一边驾车一边打趣,“其实冯董就喜欢您耍性子。”
夜里我睡得正迷迷糊糊,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我立马出去,那道清瘦的人影在?廊尽头一晃,随即进入书房。
我跟上去,里面一片漆黑,门敞开着,冯斯干站在落地窗前抽烟,他身上有酒味,浓得呛人。
“你手伤?了吗。”
他没回应,掸了下烟灰。
我没有靠近,“我托蒋芸买了狗,要买金?的,她买错了,买?了白?。”
冯斯干的轮廓投映在玻璃上,他莫名其妙看着我。
我打个哈欠,“我去睡觉了。”
“站住。”他掐灭了烟,朝我?过来,视线定格在我缠着纱布的脖颈,他揭开纱布一角,雪白的肌肤赫然遗留着一抹疤痕,他无声抚摸过,指尖薄薄的茧子激起我一阵战栗。
“还疼吗。”
我摇头,没出声。
他抬起我下巴,“看过冯冬了。”
我说,“他六个月了,胖得快抱不动他了。”
冯斯干望进我雾蒙蒙的眼底,“没你肥,你现在肥头大耳。”
我恼了,“消肿?多了。”
他蓦地笑了一声,“槽牙掉了。”
我低下头,“掉了两颗。”
冯斯干?新替我贴?纱布,“冯冬长得像你吗。”
我盯着他笔直垂落在脚面的西裤,“像你更多。眼睛,鼻梁,都像你。”
他淡淡嗯,“爱哭,戏精,肥胖,这些像你。”
我打掉他手,“有病,我吃错药才关心你的伤。”
我扭头?出书房,反手摔上门。
我回屋的同时,周浦凑巧上楼,他行色匆匆,没有留意我,我迟疑了片刻,又溜回书房门口。
周浦杵在办公桌前,“仇蟒向海外转移财产的证据,您没给赵队吗。”
冯斯干指腹蘸着薄荷精油,一下下按摩太阳穴,“没给。”
周浦说,“咱们费了?大劲才拿到,中间喂饱了七八个小鬼,单单是收买李祖跃,就出手了八百万。”
我惊愕住,冯斯干监视林宗易的眼线竟然是跃叔。我低估他了,他压根瞧不上普通的爪牙,直接在太岁头上动土。
跃叔的地位?特殊,仅次于仇蟒,与林宗易平起平坐,他要是配合冯斯干暗中下手,林宗易还真悬了。
冯斯干的手仿佛黑暗里的钩子,任何漏洞都能伸进去。
“你认为怎么办。”
周浦小心翼翼试探,“速战速决。”
冯斯干拧上精油盖,“韩卿始终在阻拦。”
“韩小姐希望您放他一马,您真放吗?”
冯斯干望向周浦,“既不放他,也不伤她。”他翻开文件,“你先按兵不动,韩卿目前盯得紧,等她松懈再说。”
我蹑手蹑脚离开,返回主卧。
书房的灯凌晨四点才熄,冯斯干没有惊动我,在客房将就到天亮。
转天中午冯斯干回来陪我吃午饭,我正?钻进床底下找狗,他推门进屋,环顾了一圈,又退出,“韩小姐呢。”
保姆一愣,“韩小姐一整天都在房间。”
冯斯干沉声说,“不在。”
我没找到狗,蠕动着爬出,坐回床上。
我刚坐稳,保姆又推门,她一眼发现我,当场面色惨白,颤颤巍巍指着我,“先生,您不要吓唬我,那她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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